晨起时徐槐安已备好了清水和毛巾,伏在床边等着,额际毛茸茸的碎发上还沾着几滴水珠,像是清晨凝结的露珠。
见海寂醒来,他腮上飘过两朵霞云,眼神也躲躲闪闪,不敢用正眼瞧海寂。
海寂嗓子还哑着,不想说话,只轻拍了拍他的头,径自起床洗漱。
妹妹总是这样冷静得过分,就连昨天倒下之后看着那么痛苦也一声不吭。
徐槐安目不转睛地盯着海寂的背影,有些忐忑和害怕。
昨天妹妹体温很高,似乎烧得很厉害,那夜里的事,她还记得多少呢?
他好像是做了错误的事,妹妹会否因此讨厌他呢?
今天早晨他起来,老远看见一对夫妻坐着牛车似乎要去镇上赶早集,才终于想起来哪里不对劲了,他和妹妹做的事,是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吧。
往日他虽然知道夫妻才能同床共枕,却不知道只是同床共枕而已,为什么只有夫妻才可以。
现在他知道了,男女躺在一张床上,是有其他事情可以做的,是快活的、令人脸热心慌的、旁人说起来总会挤眉弄眼的那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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