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季德俞面不改色地陪怀岳在花园里看书。
本来怀川也要来,到了花亭他不知怎幺又改口说想去打篮球,怀岳笑了笑说好吧你去吧,这话或许又戳中了他心中某处,日渐高大的身形透露出一种傻狗被弃的可怜感,他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满园的花草芬芳只留怀岳和季德俞二人欣赏。怀岳还抱着乔恩娜,丝毫没有怪异情事被人撞破的窘迫,季德俞便安静地坐在她身侧给她泡茶。
“花瓣口感很奇怪,我不想要。”
宁静中怀岳突然出声,季德俞的动作一顿,随即拿起茶匙一点一点把漂在杯子里的花瓣挑出来。
腿上的乔恩娜睡得呼噜噜响,怀岳一手支着下巴,漫不经心地欣赏眼前的美景和美少年。
季德俞能被他的渣爹拿来做东山再起的筏子,皮相自然是百里挑一。
小时候的阴郁之色已经褪去了,但他又不可避免地仍存有一丝这个年纪所没有的沉重。
你看他低眉顺眼地拣选着细碎的花瓣,分毫没有少年人的躁动,如果不是手上的动作,他就是与蓝天白云、鲜花翠绿一体的画中人。
这幺个油画一样的人擡眼说话的时候,云和鸟鸣一同远去:“好了,可以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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