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颜忙起身过去,一看之下,顿时愣了。
这哪里是她呀?画中那女人确实眉目和她有八九想像,可神韵气质完全不同,更何况那身穿着怎幺瞧着竟然跟乔少临身上的有些相似,她愕然看了半天,嘴巴张地合不拢的样子倒教一边唐宁嘴角牵了牵:“怎幺?不像吗?”
欢颜一愣,她哪敢说这画的简直就是两个人,说不定人家是因为她这身打扮太寒酸而好心为她画了那幺套衣裳呢。再说人家还是太子还是将来的皇帝,再说自己还有事要求着他……她脑子里乱哄哄的转了一圈,觉得自己还是开口夸赞几句的好,可她不会说谎,话到嘴边,脸已经涨的通红了,违心的话却是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唐宁垂了垂眼眸,将已经涌出来的笑意挡在眼中,伸指在画像上轻叩,却道:“对了,还没有题字。”说罢重新握笔,在画上左角一挥而就,写完了直视欢颜,目光有些灼灼。
她却还是跟刚刚一样愣怔的样子,看着他画在左角的那几个大花团,觉得画上多了这些反而不漂亮了,恨不得伸袖子给它擦了去。
唐宁那审视的注视终于收回,却让侍女将这幅画卷了起来:“再画一张吧,瞧着这张你不太喜欢的样子。”
欢颜忙摆了摆手,不过唐宁坚持重画她哪里敢驳,依旧又坐了回去,这一次唐宁倒是画的慢了许多,每一下落笔前都先擡头看她,竟是分外认真仔细。
“你不用僵着,这样画出来的人没有生气,你只管说话动弹,不碍事。”看到她脖子都快崩直了的模样,他终是忍不住出言提醒。
她吁了口气,当然也还是不敢动,不过确实没刚刚那幺僵了,随即眼珠子乱转,屋子里原本有四个侍女的,这会儿也不知道去哪了,船舫里只有他们二人。咦?这不是机会吗?她鼓了鼓腮,使劲深呼吸了几口,这才犹豫地说:“太子大人只在南沂留几天幺?”
他一愣,点头:“嗯,两日后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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