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夜,少女难以成眠,末了实在睡不着,干脆起身,点亮小灯,靠在枕边,就着烛光缝起冬衣。
夜里,静极,庭中秋虫亦歇了鸣唱,手指陷入柔软的靛蓝料子,前些天,才为他量身裁布,环着男人的腰,想起她替他做过的唯一衣物,是一件披风,经过那次在山上的折腾后,便被收了起来。当初缝制时的心意,是挂念兄长即将远行,希望他不会冻着、不会冷着,希望他穿着时,即使相隔千里,仍能感受到家人的温暖,知道有人在等待他归来。
手足之情,本是如此,不需原因的信赖,不求回报的关怀,你好,我便心安,知道对方一切无恙,便已足矣。
这样细细如水的温情,因他的热切和努力,才逐渐转变为更深的意念。
在他将她搂在怀中,声音是那样的高兴时,「以后,懒懒也会像这样,为我缝衣吗?」
明明是理所当然的事,她终于能听出,他话语中的不安,像初时表白情意后,他总问她,她喜欢他吗。
现在,他已经不再问这句话,却变的更加小心谨慎。
一切似如平常,但他拥抱她的时间,愈发的久而炽烈,像是只能透过激烈的肢体交缠,来发泄他的忧虑。
耳边,神思眩晕之时,他充满在她体内,发出如兽般低鸣,「还要,懒懒,都给我。」
不够。想要一个女孩,对兄长绽放的依恋目光,一个真诚的微笑,和发自内心的甜蜜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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