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井道宛如通往无底深渊,阴森风声呼啸耳旁,短短一刹那,乌岚心里闪过无数念头。
当足底重重落到地面,剧痛袭卷全身同时,雷鸣似的轰隆自头顶坠落,她什么都不再想,只是紧紧护住怀中男孩。
泥砂如暴雨般倾下,闭上眼前,她好似看见胸前亮起一道柔光,耳畔清晰传来孩童的呼喊。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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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三十日,这天的白昼显得份外漫长,从一早起,文澜就静不下心待在房里,先到灶间,揉揉杆杆做了些面食,却又一口都吃不下,再到庭院,看着树上用来祈安的缎带,色彩已不再鲜艳,泥条似沾满尘沙,问管事,得到的依然是尚无音信传回,只能再次对自己说,没有坏消息就是好消息。
月底药堂事多,姊姊抽不出空来陪她,好容易挨到黑夜降临,独自用过饭,早早便和仆妇道要休息了,躺在床上,两手环着小瓜般鼓起的肚皮,和孩子说着话,久久,好不容易才睡着。
疼痛是在深夜开始的。
感觉才阖眼没多久,便因抽痛而醒来,她愣愣地盯着眼前的黑暗半晌,然后不安地想闭眼再睡,却发现腹痛并没就此停歇。
腹中又是一次痉挛,孩子尚未足月,她害怕地喊醒睡在外间的仆妇,一边不停求着孩子乖乖的,再多留在娘肚子里一段日子,别急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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