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大楚的风俗,正式的婚礼拜堂是在下午太阳西斜之时,“婚”者,“昏”也。
只是身为新娘子的若云必须一大早就起来,沐浴,开面,挽髻,加上厚重繁复的婚服和花冠穿戴,层层仪式下来能把人搞麻木。
辞别父母的时候她没什幺话好讲,也没办法像别的出嫁姑娘一样哭得情真意切,反倒是她的陪嫁丫鬟们将哭嫁这个角色扮演得很好,不然场面真的显得有点冷了。
她的头冠不允许她做太大的动作,木木地行了礼,然后披上盖头,便被人扶着上花轿了。
轿子一阵轻晃,知道是轿夫起了轿,她心里才忐忑起来,终于有自己要走向一个陌生境地的意识,手指不由得揪住了身上的礼服。
周丰用去了箭头的箭射了轿帘,她听到人群一阵欢呼,大红的带花球的绸带两人各执一边,一步一步踏着红毯走向喜堂。
她看不到周丰的表情,但这个男人的存在感真的极其强烈,站在她身旁散发出强大的气场,压得她一路亦步亦趋小心翼翼。
拜了天地,她被先行扶入了新房在新床上坐下,按规矩新郎要去陪席,等宴席差不多结束的时候才能回新房,在这期间她都要坐着等他。
但周丰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就回来了,她还听到门外有人起哄,说他这样等不及,然后吵着要闹洞房看新娘子。
周丰声音透着得意和愉悦,说的话却一点也不客气:“滚一边去,吓着她老子找你拼命。”然后就是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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