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莲和赵茹茉忙活整日,才把中元节祭祀的琐碎安排妥当。
看着堆成小山的黄纸经幡,杜若莲心里掂量,今晚回府见到卫钦,该不该张嘴问问,是否她也应给他爷爷烧些纸钱。不管怎样,她都是卫钦之妻,这点礼数孝道总要周全。
想到这处,许灵杉与她说起的那些又钻进脑子。
卫钦自宫后的事,岳祺没等说,人便打起呼噜。像听书正至兴处,说书人合扇收摊,吊着一口气,憋得杜若莲整宿没睡稳。没两日许灵杉过来“侍寝”,想到他与卫钦也熟稔,人又嘴碎多言,杜若莲卯卯胆量,故作随意问他:“大监这幺出挑的男子,怎甘心做阉人?”
和岳祺一样,许灵杉也长叹息。
“他不做阉人,就得做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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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灵杉初见卫钦时,他半个身子都泡在血水里,活像砧板上被开膛的鱼。
当年许灵杉还小,奈何天资高,太医署神针慧眼识人,收他为首徒,倾囊相授。
师父命他给卫钦施针止血,这是他头次被允准拿活人练手,且来的路上已听说这小子什幺来路,此事因何而起,也明白皇帝派师父亲自医治,这条半死的漂亮鱼儿绝非等闲之辈,他必须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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