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由秋燥渐渐转凉,边关战事却仍未传来任何捷报,裴筠庭心有不安,左等右等,最后只等来了燕怀泽的一纸邀约。
轶儿将信递到她手上时,裴筠庭正在国公府陪裴瑶笙说话,瞥见信封那熟悉的字迹,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信上称,有事想请教裴筠庭,寻求帮助;另外也想对她道个歉。
信中字句诚恳,瞧着不像有假。
燕怀泽定下亲事,出宫立府,按理说,两人能见面的机会应是少之又少了,偏偏再次收到他递来的信。
不论他怀着怎样的心思,裴筠庭如今已没有再见他的打算,倒是裴瑶笙一反常态劝她去见一见。无论出于何种目的,哪怕信上说的是幌子,也只有赴约,方能知晓。
毕竟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摆在那,她到底说不出诸如此类的狠话,以及她确实想从燕怀泽口中套取一些有关乌戈尔和二皇子的消息,踌躇片刻后点头答应下来。
这应当也是他们两人最后一次私下见面。
燕怀瑾上辈子兴许是醋精转生的,嘴上虽不说,心中却万般介意她与燕怀泽走得近。
是以,此刻裴筠庭便坐在房中,浅啜一小口茶,缓声道:“阿姐,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当真脆弱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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