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不止死了很多宫人,还有位朝臣被暗杀了。因为喝多了去更衣,之后就没有回来。据说被人发现的时候,连裤子都没有穿上,死得很不体面。
悦阳发了一场高烧,梦里总有个声音,仿佛从高处坠落般,尖锐地高喊着恶毒的咒骂。
那场暗杀并未公之于众,因此目睹了一切的悦阳,因病如愿留在了宫中。
「小名叫月月难道是为阴阳调和?没想到白大人还挺迷信的呢。」
「我们月月在看什么呢?」
「我可以这样叫你吧?感觉很亲暱呢,不喜欢吗?」
这些日子她就这样一直伴在皇帝身边。每天清早准时前去一起用膳,之后小睡一会儿,等下了朝,小太监会传她去御书房,连他处理政务时也不用避忌。
悦阳通常安静地在一旁看书,只有皇帝搭话的时候才会开口。
父亲说过,女人要安静,不可多言,这样才会讨得男人的欢心。长久以来这样的规矩已经根植在习惯里,如今若真要她去说些什么,反而张了嘴什么也说不出。
病中的沈闷感总是缠绕着她,陌生的环境以及身体的热度,反而让她想起许多小时候的回忆。还记得那时的自己是个多么喜欢说话,总是冒出许多鬼主意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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