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沂海又到了小满时节,小雨淅沥沥下了好些天不见晴,明明是下午,外头已经昏暗一片,讲师课上到半途,不得不走到门边打开了日光灯。
今天他好像不用去社团吧?外头下着雨,泳池应该关闭了才对。
江夏的笔尖停留在笔记本上,目光却不自觉地越过教室的玻璃窗,望向更远处——即使这个位置根本看不见。
哗啦啦。是雨水倾盆,打落在芭蕉叶上的声音,持续冲刷着立夏后的鲜艳绿意。
这一门社会心理学的老师总是讲得很沉闷,这样晦涩的午后,大教室里到处是昏昏欲睡的学生,连一贯把专心读书封为圭臬的江夏也开了小差。
每年的这几天,她总是很不安。
从抽屉里偷偷掏出手机,她低着头,打开微信,里面还静静躺着江浔之前发来的未读消息。
[我下课了,今天下雨,社团活动取消。]
[你上到几点?要不要一起回家?]
江夏的眼睛静静盯着“回家”两个字,原本空落落的一颗心注入一股暖流,不多,堪堪沉淀在心房里,来回晃荡,没有澎湃汹涌,却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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