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说是要同游东洲,盛洵却食言了。他万分抱歉地解释说,民宿主人实在太好客,为他安排了满满当当的行程不说,还全家陪同他出游,包括在喝奶的小宝宝,他实在不好意思拒绝。
他甚至发来了自己在东山泡温泉的照片,怀里的宝宝露出半个小脑袋,以证明自己所言不虚。
“这倒是东洲人不常见的待客之道”,赵一如笑道,“正好,也省了我请你吃饭的钱”。
盛洵回复了几个“笑到流泪”的表情,就没有再细聊。
周一工作就开始了,先是去基金会总部开会述职,接着拜访各个项目方,顺便见了一下柳条——她去年已经离开缅甸的岗位,升任整个基金会的东南亚主管,这次能在东洲遇见,也算碰巧。
“东南亚不同地区的岛民,生态完全不同,太有意思了”,柳条感叹道,“等我收集好了资料,一定要去读个PhD好好研究一下”。
“我就猜到这才是你的终极追求”,赵一如有种“终于水落石出”的痛快,“话说…岛民和我们是不同社会的人,你怎幺确保能克服隔阂,或者说…观察角度的成见?”
“我不知道,学术上没什幺东西能确保,对吧?”柳条大方承认,“但是我相信专业的训练和方法,而且我出身的地方,其实和海岛并没有相差很多,我可以很自然地融入岛民的生活,除了热一点哈哈哈”。
两人双双回忆起东南亚雨季的湿热,默契地相视苦笑。
“但是呢,如果我想做人类学观察,那在融入之余,其实也需要一定的碰撞,两者的平衡才是人文之美”,柳条见赵一如不太明白,总结道,“所谓理解之同情,加上反思之碰撞,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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