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娜吃完一份炸鱼和土豆条,接着往一块黑麦面包上涂黄油。她从不在吃上含糊自己,若非金钱限制,她也想每天将胃塞得满满的。
减肥在这地方是陌生的词,瘦骨嶙峋的,一看便吃不饱饭,她喜欢丰腴身材。每日走来走去,多余的热量很容易消耗干净,倒不担心过度肥胖。
她想到劳瑞,一觉之后,自己短路的脑袋清醒许多。等她搬来后,大半夜出来闲逛的机会微乎其微。至于白日,小心一点,算不上难事。
说干就干。剧院上午并不营业,中午十二点左右,负责布景的工人会提前来,弄完,大家回酒吧喝酒聊天。黛娜奔着群众演员来的,克朗弗西斯让她干起引座员和端茶倒水的女服务员。她日日走来走去,没有一点上台的机会。
黛娜必须承认,她来干这行,是带着前世演员们光鲜亮丽的滤镜,但现实里,演员不过是个职业而已。群众演员大多衣着简朴,只有小有名气的演员,才穿金带银,穿得起漂亮的礼服。凭剧院的收入,哪能撑得起他们这样奢侈无度的挥霍?
克朗弗西斯大大方方称呼自己的剧院为妓院,倒让黛娜生出膈应。就像一层隐秘的窗户纸被戳破,而恼羞而成那般。
她先回剧院叫人帮忙请假,然后才做出租马车回到班菲尔娜夫人的房子,母女俩不在那里,她喝了几口凉白开,然后去另一条街的门面房里找她们。
那门面是间杂货铺,卖日常用品,隔壁紧挨着一张理发店,招牌上的字几乎快看不清了。金色的日光懒洋洋地照着,黛娜觉得这条古老的街道仿佛褪了色一般,店门口脏兮兮的,四处都是满垃圾,这里每一户都十分低矮,与另一边的高楼对比鲜明,杂货铺里悬挂着一幅破旧褪色的装饰布幔,没有玻璃橱窗,光顾者多为附近熟客。
这是班菲尔娜夫人父亲的家业,他去世后留给了她,女房东嫌弃这地方很破,本想转手卖掉,后来不知从哪听说拆迁的事,认为有利可图,便继续开店。
黛娜认为等自己攒够钱来,也可以从一家小店做起,然后开起工厂,成为一个富裕的女人,她脑海里有千万种美好的念头,可没有一样容她现在施展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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