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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差不多了。

陈至在门口等到李白娟。

斯文隽秀的公务员开车等在门口，指挥李白娟靠近。

夜间气温下降，李白娟打开车门却被吓得倒抽一口凉气，一条身体盘成蚊香状的蟒蛇盘踞座椅上。

冷气至从指尖往心口冒。

伴生兽，她想起来。

“陈至，你的伴生兽是蛇啊？”她问。

“是啊。”陈至催李白娟上车。

“你能把蛇收起来吗？”

“抱歉，”陈至讶异，擡了擡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声音中含着歉意，“因为他说想出来待着，我就把他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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