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祭酒亦得了一纸,笑够之后,板起面孔,来就荀处商议:“你看,忒不像话了,得开除几个才是。”
荀处阅毕,问:“这不二娘可还是那一个?”他绝迹欢场有年,故有此问。
祭酒因为对汉代乐舞有研究,是礼部和教坊倚重的顾问,与当代名伎常合作,算得上圈内人,笑道:“是也,她倒是常青。”见荀处出神不语,诧异道:“欸,你该不会真想入非非了吧?”
荀处对他一笑,“有何不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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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先,时人评价荀处与弟秀,常谓兄不如弟。弟弟也的确官做得更大。
多亏生了个好女儿,荀处才扳回一城。他的长女蟠蟠,继承了母亲南越王女禀赋,入主中宫后,深得天子爱敬。若无她周旋,荀秀再能耐,也不能将众家觊觎的剑南总管职衔收入囊中。
可以说,一直以来,荀氏大房的牌面都是蟠蟠一人支撑着。
她虽位高权重,并不专断,待家人尤为宽容。
但母亲才下世一载,父亲就急不可耐地再婚,也太——如果他们是怨偶,还好说,但二十余载夫妻,始终相敬如宾,志趣也颇相投。一朝失伴,即使父亲殉情自戕,蟠蟠都不会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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