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妖君面无表情的看着轰隆闭合的大门,无形的气流卷起她的鬓发。
她看着玉髓银慢慢爬上漆暗沉沉的大门,首先是细密的根茎,它们在门扉上显现出来,环绕成球,结成一张大网,网兜里是一个空落的球状物。
玉髓银缓缓流淌,源源不断的填充进去,渐渐变成一轮皎洁的皓月。只是这一轮皓月却被无数虬结的树根扎入深处,玉树就生长在它的身躯之上。
姣姣玉树繁荣昌盛,美丽绰约的神女在玉树投下的阴影中欢歌笑语,她们穿着祭祀的素衣,唱着古老的歌谣,高大巍峨的门扉再度银光闪耀。
天南妖君对月宫神女图背后的隐喻并不感兴趣,她之所以总是被这幅图夺去心神,不过是因为皎皎月光总是会让她想起一个人。
那个人就像一轮没有温度的月,月亮高高挂在天上,而她只是地上的石头,无垠月光只会偶尔洒在身上,却不会为她停留。
她只能仰头望月,却无法将其捧入掌心。
她这样想,古朴的面容上便显出几分痛苦,身上纸一样的衣裳愈发苍白。
脚下影子不甘的挣扎咆哮,却只能被死死钉在原处,它颤抖着蜷缩身子,四肢僵硬得宛若木偶。
天南妖君半垂眼皮,遮住一半冰冷的眸子,她转身离开,单薄的身子在白衣里晃荡,凄切幽冷,像一抹游荡在人世的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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