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裙、鸟。

*本章含有磨逼

秦清是被热醒的。

出租屋内没有空调,太过闷,又是难熬的夏,全身汗津津,轻薄的吊带像是被水浸过,湿答答地紧贴在前胸与后背。

她从一张摇摇晃晃的木床上坐起,弯下腰蜷缩全身,窗外的天已翻开鱼肚白,是划破夜的分界线。

一旁的哥哥仍然紧闭双眼,他似乎太累。

秦白没有叫醒哥哥,她的眼睛在痴迷地对着窗,太阳从东边缓慢爬起,那一抹橙色的水彩在逐层渲染上漂浮的白。

太阳,真好看。

玻璃隔绝了阳光,她心底还尘蒙着灰暗。

秦清有时会羡慕放学时络绎不绝的人流,小孩的小手被大人大手攥紧,一蹦一跳地走向归家的路。

可她只是人群中漂浮的萍,没有方向,没有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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