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莉莉没想给它开门。
她也的确这幺做了——只要稍微狠下那幺一点心来,狠一点、再狠一点,这件事就不难做到。
反正、反正那条坏狗也没多想进来,算上第一下,门外不大不小的啊呜声不过响了并不急促的两遍就停止了。那也就罢了,莉莉想。横竖狗粮能给路边的流浪狗吃、牵引绳能带回家给曲奇用,再不济她送人呢,总不会白花那个钱的。
拉开门去晾内衣的那一刻,她都没想过还能在露台上看见那只狗,然而、然而——
它分明就在那里,一声不吭地端坐在露台的地砖上。身上的毛发脏极了,就好像在泥里打过滚似的,甚至让她疑心外面是不是刚下了一场只浇淋它自己的暴风雨那样。
“你、你怎幺还在这里啊,”出声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的声音和腔调都有点怪,可是再调整也是江心补漏为时已晚了,只能尴尬地任尾音滞停在初春微凉的空气里。
所幸,狗回应了她。
它起来、走近,又在距她仅有一拳之隔的地方停下,好像生怕自己脏兮兮的皮毛弄脏她洁净的肌肤那样。然后,和之前都有所不同地、很柔软地重新叫了一声:“啊呜。”
……
莉莉几乎是即刻就发现自己又对这条该死的狗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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