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七
寒意沿着脊椎骨一路往上爬，刘佳祥此刻才意识到自己发现了什幺不得了的秘密，他挤出微笑，僵住的大脑咔咔作响。
解释是行不通的，他咽了咽口水，艰难道：“沈总，调查……调查结果……出来了。”
沈禹扫向他的眼神和看死物并无区别，嘴角扬起冰冷的笑意，“最好是这样的。”
敛起神色，沈禹朝沈离走去，女孩穿了件单薄的裙子，露出一双细白的小腿，趿着拖鞋，平静地近乎是习惯性的仰头一动不动望着他。
也许是笃定这个男人无论如何都会走向她，沈离自然而然地张开双臂，被沈禹弯腰拥在了怀里。
“无聊，爸爸，为什幺总是让我一个人呢？”沈离伏在他肩头，指着刘佳祥，“如果我想继续听他没说完的话，你会不开心吗？”
沈禹没说话，手臂用力往上一撑，用抱小孩的姿势把人藏在怀里，另一只手顺着沈离的后背，“不会。”
沈离点头，问刘佳祥，“所以，那件事是指什幺？”
刘佳祥第一次觉得说话是件这幺困难的事，他咽着口水，“就是小姐，您……之前有过一场高烧，忘了些事。”
“什幺事？”
“这……”刘佳祥有些为难，随后又沉默了。
“你快说，你是新来的，只是说自己知道的事情，和你又没什幺关系。”沈离扒拉着沈禹胸前的衣服，满脸急切，“说啊，我又不会责怪你，没准还要谢谢你呢。”
刘佳祥一脸不安，声音低低，“这……小姐您还记得，一年前，您高烧不止，期间哭着要找沈总，途中把你爷爷送给沈总的一尊观音佛像给摔了。那天晚上，你哭了很久，沈总知道后特地嘱咐我们，千万不能再和你提起这件事。”
“那这和我对你很眼熟有什幺关联吗？”沈离疑惑，又继续道:“还有……”
“爸爸，爷爷送你的东西是不是很贵啊？”沈离转头问沈禹，一脸认真。
沈禹垂眸，眼底染上笑意，“不贵。”
沈离不信，又继续问刘佳祥，“爸爸说的是真的吗？”
刘佳祥眉头一抽，说的这些不过是闲暇之余八卦听来的，不过是道听途说，绝大部分都是外人出于对家族私生活好奇窥探的产物，这贵不贵的他又怎幺会知道。
况且用脑子想也肯定不便宜啊。
刘佳祥点点头，笑得谄媚，“真的。”
“是我烧糊涂了吗？所以才把这幺重要的事给忘了。”沈离有些低落，泪珠簌簌坠落，哽咽道：“爸爸……对不起……”
刘佳祥不知道这大小姐眼泪怎幺会这幺多，动不动就哭，他不经怀疑，当初那个跳海的小女娃和眼前的人是不是同一个。
难道他也糊涂了?
“不过是个小物件。”沈禹擡起女孩湿漉漉的下巴，吻向她红彤彤的眼角，“比起这个，该说对不起的是爸爸。”
刘佳祥为蒙混过关而抛出的事件，也不是什幺秘密，顶多算是一桩陈年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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