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佐有没有和姐姐提过这件事?」
「没有,他不会跟我说这些。」
「啊,好害羞。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做这种事⋯⋯姐姐妳说他会不会觉得我是随便的女生?但我真的觉得我可以等他。」
司倪觉得此刻应该附和才不至于让场面尴尬,她听过太多客人的感情事,胡亭葳的只是其中一条。
室内环绕着爵士音乐,胡亭葳仍旧淘淘不绝,希望她给她一点建议,或者安慰。面具下的司倪是擅长——成为旁观者去安慰别人。
她其实有很多方式可以让胡亭葳对他改观。
譬如商佐其实并不如外人所见的那般热情,在家多半少话,思想也并非无时无刻都处于正向,偶尔还有点悲观。他好胜心也强,嘴上不说,却为了一场比赛不眠不休的练习。
他也爱面子,在朋友面前让他难堪是绝对不允许的。
「不会的,商佐不是那种人。」
胡亭葳双手合十。「有姐姐这些话我就放心了。」
她知道他喜欢的餐酒馆、电玩和球星,还有小时候尿过床,被阿姨追打的糗事,以及叛逆期时染了一头大金发,她明明陪他走过了光芒万丈的青春,自己怎么却是黯淡无光。
朝鹤招呼完客人走来时,就见司倪一个人在流理台前拚命洗着杯盘。他上前看了一眼,只一眼,就伸手按住了对方的手。
司倪吓了一跳,水流声仍旧刺耳。她看清来人,「⋯⋯我不是说在店内不准碰我吗?你最近是不是跟我有仇啊?就想和我唱反调。」
她愣怔,对于自己接近哽咽的声音感到不知所措。
朝鹤什么也没说,「姐姐不痛吗?」
「⋯⋯什么?」
「手上的伤口这么深,还冲水,不痛吗?」他又说了一次,「平常稍微用力就开始哭,皮开肉绽就不怕了?姐姐是不是只对我有偏见。」
司倪全然没发现这一道伤口,大概是洗刀叉时不慎划伤。「没事,我晚点去擦药。」
「现在。」
「我在忙。」
「姐姐不去的话,我就在这亲妳。」司倪瞪他,朝鹤有恃无恐,并且跃跃欲试。「妳看我敢不敢。」
司倪投降。
进了休息室找医药箱时,一边说道,「我自己就可以了,你不用管我。」
她话才说完,听见休息室上锁的声音。
「朝鹤⋯⋯」
啪了一声,电灯也暗了,淡薄的光影掠过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深眸捕捉到猎物惊惶失措的模样,隐晦的,不可告人的,触发了体内的兴奋因子。
「姐姐为什么对我发脾气?我做错了什么吗?」
「朝鹤你别这样⋯⋯」
「是姐姐不好,这阵子也是一点都没打算见我。说了诱惑我的话,就不打算负责了吗?」
「⋯⋯」
朝鹤觉得他好像愈来愈沉溺这种瘾,在卑躬屈膝的角色中,享受无止境的特权。
他有人疼,有人爱,他的姐姐会接受他任何模样。
四周漆黑,休息室的空间局促,视线极差之馀,司倪根本无处可躲,何况眼前的恶人根本不会给她机会,威胁的话还没出口,吻就下来了。
唇瓣被人轻啄两下,像是确认她不会反抗后,接着变本加厉地附加了力道反复舔吮。
「你⋯⋯朝鹤!你怎么这么乱来⋯⋯啊。」
「是姐姐说不能让第三人知道。」
「万一有人进来呢?」
「姐姐是怕谁进来呢?」偏着脑袋,他同着她一起压低嗓音,「商佐吗?」
司倪一震。
「你!唔嗯!」
朝鹤的掌心贴上女人的腰胸一路向上抚至脖子,虎口轻扣住女人的下颚,滚烫的手心贴着她小巧的下巴,稍稍施力,半张脸都红了。
他的姐姐可是连接吻都能有快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