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男小三(3)

朝鹤要说的话,司倪心里有底,脑袋还在转着该用什么说法脱身时,只见那人无辜的扬眸看她,乌黑的眸子写满指控,丝毫联想不到现在抵着她腿心的人也是他。

「⋯⋯我嘴巴都被你弄肿了。」

「哪里?我看看。」

「不给看,是你害的。」

司倪捂嘴皱眉,朝鹤见她先发制人,他都还没开口呢,姐姐倒是先委屈。

他忽地一笑,凑近她。女人的脖颈过分白皙,颈线优美,隐约还能感觉到皮肤底下蓬勃的脉搏,如果五指稍加用力并拢掐住,肯定很快就会红成一片,皆时姐姐会哭泣的吧。

「你笑什么?」司倪侧过身。

朝鹤回神,「我喜欢姐姐和我撒娇,再多说一点。」

司倪脸热,再次推开他,结果本人又若无其事地贴上来。「你有病吧,我这是在骂你!」

「知道,知道。」

他回得敷衍,满眼都是笑,像个傻子似的。

司倪瞪他。

朝鹤又想亲她了。

「姐姐。」

「什么?」

「妳骗我,妳说妳不会躲我。」

司倪一顿,指尖不安的搓着裙摆,张口就否认。说自己忙,有很多事要做,他这么咄咄逼人着实让人困扰。

「姐姐都不想亲我吗?」

她的脑袋停滞一瞬,现在的年轻人说话都这么直白吗?

「我每天都在想。」他边说,俯身靠近,灼热的呼吸散在女人细致的脖颈。

她身上还混着夜晚酒吧的烟酒味,但他还是从中嗅出一丝淡香水,鸢尾和铃兰勾拉出沾着朝露的花香气,混杂着一丝木质花香调,与这暗夜格格不入,似乎可以从中剥离出一朵纯净小白花。

大概就是这种反差让他无法自拔吧。

他的姐姐,内在有太多东西比他想像中有趣。

司倪试图找出凶狠的字眼反驳,说他疯了,脑袋怎么都装这些奇怪的想法,真是无理。可是张口的话零零碎碎的像是验证朝鹤的话——她其实也想这么做。

她才是真的疯了。

男孩子的嘴唇碰到她的脸颊,亲暱的在皮肤上游移,在她耳畔低声呢喃,最后黏黏糊糊的进入她的思绪,缓慢地卷成了浪潮。「想亲、想碰,也想进去姐姐的身体里。」

几乎是同时,司倪感觉小腹一阵酸紧,空虚感让上回的景象历历在目⋯⋯。肢体交叠,白皙与黝黑,连同喘息声都湿润。

她下意识地夹紧腿,纵使没有全做完,也足够小死一回。

「你、你别再说这些话了!」

司倪是真的招架不住他的。换作商佐,别说撒娇,关心的话都说得不自在,爱面子的要命,全然不可能在她面前示弱、求关注。

现在的朝鹤根本是商佐的相反体,无法预料他的行为,像是他真的下一秒就会抵进她的身体。

她急着想摆脱人,却抽不开身,「朝鹤,你快回去了。待会要是被看见,对谁都不好。」

「对姐姐来说,我究竟是妳什么人?」

在这之前,朝鹤并不好奇。对于模棱两可的关系,找不到定位的形容词,包括他的人生,他从来没能具体划分,哪些是他拥有的,哪些又是他不知好歹牺牲别人夺来的。

Ni骨子里无疑还是现实中胆小怕事的司倪,万一被朝鹤发现她的真实身份,大概会更惨吧。「对不起,我是同情你。我无法想像家人是帮凶,更没想到有父母愿意将那么小的孩子送出国。」

他缓缓收起笑。

「我说过了,姐姐永远是对的,怎么样都是我的错。」

「朝鹤,我们真的不适合⋯⋯」

这句话他听多了,不适合成为朝家的一份子,不适合待在这个家。母亲是低下阶级的人,他不适合拥有锦衣玉食的人生。

总归一句:不配。

——朝鹤,你不配得到任何东西。

他早就知道了。

朝家老小就怕他不知道这件事,天天宣扬,朝鹤早就习惯不被正视的日子。

「姐姐认为我不好?」

「是我不好。」

他一愣,随后笑了起来。「姐姐哄我呢。」

司倪指了指自己的面具,「我戴这面具不是为了好看,而是为了不被看见。」

「我说不想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并不是你不好,而是会显得我很可笑。」她没有想攀附谁过日子,即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商佐,她想要的陪伴仍然建立在她对他的喜欢。

她不想利用他人的喜欢去卑鄙地填补自己的不安全感。

司倪知道他是聪明人,有些话点到为止。

转身离开时,司倪原以为心里的隐患可以落下,却没想到步伐逐渐沉重。

「没关系,姐姐我没关系的⋯⋯」

司倪一愣,停下脚步。

「只要让我待在姐姐身边,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求。」

「你在说什么?」司倪提高音量,「朝鹤我不需要你这么做,你完全可以追求更好的。」

「对现在的我来说,我喜欢待在姐姐身边。姐姐对我好,照顾我,从来没有人这么对我。」司倪哑口也心软,她并不清楚朝鹤在她面前究竟有多少真心,在酒吧失意的人太多了。

表面光鲜亮丽,内里残破不堪。

「姐姐要是以后交了男朋友,不需要我了,提前和我说一声,我会心甘情愿地消失。」

她见不得朝鹤这样的人做小伏低,何况他还是有女朋友的人。「我不可能做这种事⋯⋯」

「现在姐姐的身边没人,我难道不能⋯⋯有点私心吗?」

朝鹤看着她,像在征求她的意见,但司倪知道自己早已拒绝不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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