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乖孩子

宁白将带着困意的蒲笙抱上了床,调好空调温度,确保床上的人儿不会受凉,方才钻进淋浴间。

约莫一个小时后,他才擦了身子出来,轻手轻脚地回到蒲笙身边。

少女裸着身子,下意识往宁白怀里缩了缩,寻了个更舒适的位置,已然沉沉睡去,脸上还带着未散尽的红晕。

宁白看着她平缓的呼吸,在床边陪着她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看着她安静的睡颜,昏黄的灯光下,少女颈上的坠子反射出淡淡的光,他想到什幺,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东西。

三十多年的人生,第一次有人以爱的名义送他礼物,宁白似乎能想象到蒲笙带着满心欢喜选东西的样子。

蒲笙像是一个闯入他荒芜世界的精灵,不经意间带来了久违的生机与温柔。

“谢谢你……”他的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宁白俯下身,轻轻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眼里是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眷恋。

日光透过缝隙,悄然撒在被窝里的人脸上,脸庞被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绒毛,她的眉头微微皱起。

蒲笙动了动身子,直到宁白走进房间,眼皮才有松动的痕迹。

“起床了。”

蒲笙隐约听到他呼唤声,不满地哼唧了几声,将脸更深地埋进枕头里,身体也不自觉地往被子里缩了缩。

“起来吃饭。”

宁白的声音不依不饶地钻进她的耳朵,她这才极不情愿地慢慢睁开双眼,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惺忪,好一会儿才聚焦在宁白脸上。

看着他带着笑意的眼睛,她撇了撇嘴,擡手揉了揉眼睛,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一丝嗔怪:“干吗呀,这幺早叫我。”

“你看看时间。”

她坐起身捋了捋蓬乱的头发,看了眼床边的手机,轻声呢喃:“怎幺都中午了!”

不过更让她惊讶的是自己身上一丝不挂,蒲笙故作镇静地缩进被子里,拉了下床单盖住胸部,嗓子有些干涸。

宁白递给她一杯水,玻璃杯上挂着温热的水珠。

蒲笙没有接,就着男人的手,浅浅抿了一口,感觉到嗓子没那幺干后才开口说话。

“你也不早点叫醒我。”

“昨天辛苦了,让你多睡会儿。”

宁白说着拿起放在一旁的内裤,微微蹲下身子,掀开她腿上的被子,露出白皙的腿。

“擡腿,穿裤子。”没等她反应过来,他便轻轻握住纤细的脚踝,将内裤慢慢往上套。

指尖传来的触感让蒲笙想起昨晚的事,她慌乱地扯着被子一角将自己的下半张脸紧紧遮住,只露出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男人,谨慎又认真。

她看着那双手,脸颊滚烫,昨天晚上就是被这只手弄高潮了,这叫什幺来着,她在小说里见过,叫……指奸。

没等她多想,宁白已经利索地给她穿好了衣服。

双手在腋下一用力,便将人提起了身,站在床上。

他缓缓地展开双臂,动作带着无声的邀请,轻声问道:“自己走还是我抱。”

面对男人的怀抱,她根本不会选择,直直地钻进了男人怀里,“还用问吗。”

她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还是没忍住开口,“阿宁,昨晚上我睡着了怎幺不叫醒我。”

“叫醒你做什幺,困了就睡。”宁白没回她的话,反倒问起她来。

“你不是还难受着嘛。”少女的声音细细地。

自己爽完之后就那样沉沉睡了去,明明记得身后人的那根东西,滚烫如柱。

是不是也该帮帮他的。

“哪里难受?”宁白来了兴致,停下脚步低头问她。

他又在引导自己说出那些词,蒲笙咬了咬唇,昨晚上是被她吻得神志不清才说出来的,放在平常对她来说完全是难以启齿的话。

她的肚子适时发出一阵轻微的咕噜声,像是在抗议这长久的空腹状态。

“……饿了。”

客厅桌上摆放着的宁白打包回来的午餐,餐盒里的饭菜还冒着丝丝热气。

蒲笙安静地被他抱在怀里,后背紧贴着胸膛,坚实的双臂稳稳地环着她。

男人一只手轻轻握着她的手腕,将一勺饭菜送到她嘴边。

“教授,我自己吃。”试图擡手去拿勺子,却被他轻捏住了手,不让她挣脱。

“张嘴。”宁白仿若未闻,手上的动作丝毫未停,执着地将勺子又往前送了送。

她只得微微仰头,张口接住,饭菜的香气瞬间在味蕾上绽放。

“乖孩子。”

听见这个词,蒲笙差点被还未咽进的米粒呛住,宁白连忙拍了拍她的背,递来纸巾。

乖孩子,高潮了……这两天他的新词,还真是层出不穷。

她抢似的夺过男人手里的碗和勺子,语气急切:“我还是自己吃。”

宁白的手停在半空,微微一怔,顺势收回了手,从她腰上环绕去,轻轻收紧,将人锢在自己怀里。

“教授,你不吃吗?”蒲笙在的嘴被塞得鼓鼓囊囊,含糊不清地问。

“吃过了,看你吃。”

她想起自己吃饭特别没形象,可是男人的视线一直牢牢锁在她身上。

蒲笙吃完才去洗漱,刷着牙满嘴泡沫地看着卧室里的人收拾行李。

宁白站在床边,熟练地将衣物一件件叠好,装进背包里,余光瞟到倚在门框的人儿,头也没擡地说:“卫生间里有卫生巾,换上。”

蒲笙顿时愣住了,仔细一算,今天确实是生理期的日子,因为生理期不准时,自己也常常忘记准确日子,尤其是和宁白在一起之后,好像生活一切都被他接管了。

得了,这回连生理期都被他管了。

不一会蒲笙便从卫生间里出来,脸颊因刚洗完脸而透着淡淡的粉,她走到站在床边的男人身边。

“你怎幺记得这幺清楚?”

宁白给她擦了擦额前的水珠,“我只是不想洗你弄脏的裤子。”

蒲笙自然是不信的,明明上次是他自己主动洗的,搞得她现在每次穿那条内裤时,总会想着宁白的手在上面揉搓过。

“真的吗。”蒲笙一脸怀疑地望着他,粉嫩的唇微微嘟起。

宁白低下头,捧起少女的脸,将唇印了上去。

待蒲笙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压在了床上,她双手揪着他的衣服嗔怪:“我刚梳好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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