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_8

唐三藏睁开眼,恰好是最后一根蜡烛快要燃烧殆尽的时候,他起身点上一根新的蜡烛。

眼见女妖睡得很沉,他不忍叫醒,于是一把抱起她走出了牢房。

一推开门,月亮早已高挂在夜空中,门边摆放着水和肉脯,显然是留给他们的。

唐三藏将食物放进屋内后,在一片月色下,两人走到了瀑布下。

或许是瀑布的水声,女妖在他怀里醒了过来。

「放我下来。」她说。

「过来这边净身。」男人像是深怕她误会,立刻说明自己的目的。

「我知道。」

交欢后的汗水和爱液,惹得一身黏腻。

放下女妖,他问道:「妳的状况怎么样?」她的神色看起来有好了一点。

「我也不确定。」是实话,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何时又会那样发烫起来,整个人昏昏沉沉的,阴户感到奇痒无比。

「抱歉,泡一泡水或许能缓解。」男人一手牵引着她,带她来到了岸边。

为何他要道歉?他没做错任何事。

「明知这是虎穴,你为什么不逃?」女妖凝视着男人,他眉眼生得特别好看,尤其是眉尾下方那一点痣,总能勾起她的目光。

唐三藏直视她的探问,说道:「那名年轻猎人会背叛妳,妳难道就没有发现吗?妳也能杀死这里的所有山贼,自己逃之夭夭,现在妳问我为什么不逃?」

「我若杀了人,你会生气。我欠了你太多,所以你上了山,怕我一了百了。」女妖笑了笑,松手转身走到了一块大石块后方。

对又不对,她这番话唐三藏认同又不认同,如何说清他和她的关系?他却已经朝她走去。

然而脚步忽然一顿,窥见女妖背对着他,解开了上衣、松开了肚兜,雪白肌肤在月光下闪闪发光,她有着漂亮的肩线,站得直挺挺的身。

她弯下腰,翘起臀脱去裤子,两片红肿、娇嫩的花瓣坦荡荡地露出。

唐三藏耳朵一红,转身避开。

瞥见那抹身影,女妖轻哼着调,全身赤裸走了出来。唐三藏听见扑通一声。

他走到岸边坐了下来,她在水中漫游,无比自在。

「和尚,你不下水吗?」

她不再喊他玄奘了。唐三藏看了她一眼,卸下袈裟,直接穿着僧服潜进水里。

女妖见状,用脚缠住他的身,整个人赖在他身上。

唐三藏想挣脱却没法,最后一刻与她一同浮出水面,他大口喘着气。

女妖看着他道:「你们都说:『男人是山,女人是水。』这话不假,西梁国的女王柔情似水、某姑娘含情脉脉⋯⋯」

他没好气地问:「那妳呢?」

「我是妖,不是人,不识人情义理。」

她的鬈发湿了,紧贴着线条柔和的下巴。他像是意识到什么,撇头过去,再次问道:「妳就要我的真阳?」

这回她却不答,放开他,独自离开。

他擡起头,发现她缩着身,手撑在岸边,状态似乎不对劲。

一碰触她,她全身竟是烫得不得了。

「上岸,妳这样会感冒的。」

女妖咬紧下唇,像是在强忍着什么,用力地摇了摇头回应他。

男人明白了,她不是感冒。然而,注视着她这样难受,他将她一把拉入怀中。

女妖意识有些模糊,她是什么包围着?是冰凉的水还是他的双臂?他的身体难道也在发烫吗?为何她感觉到一股暖意是来自于对方?

她猛然清醒过来,挣扎道:「今日已经结束了。和尚,你放开我。」

水花四溅开来,男人又抱得她更紧。

「别动。」

没有浓情蜜意,只令她感到窒息。摆脱不了束缚,她只能大声喊着:「我不要,放开我!」

她那双眼眸怒瞪着他,小嘴里不停地嚷叫,令他皱眉。

他隔着衣裤,一手缠紧着她,一手压着她的白臀,只为了强迫她一同感受那藏不住的硕大挣扎。

见女妖面色一愣,小嘴微开,他的手指便趁机插入,迫使她含着。

男人的手指在她的口腔不停地抽插、左右搅动,口角边流下好多津液,不输下面的花穴。

当呜呜咽咽的她有如泪雨如下,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女妖睢盱幽怨,狠咬他的一口。他这才停止动作,缓缓抽出,那修长如箭竹的手指,上头有着她泄恨而留下的齿痕,唐三藏瞥了一眼,将她拖上岸后独自离去。

寸丝不挂的瘫倒在岸边,月光下微颤着身子,可她那幽幽绵长的背嵴泛着艳冶的水光。

她却说,那是她骚臭的恶露。

/

感觉风吹走了身上的水珠,肌肤逐渐干涩。她闭上眼,从何而来的一片迷雾笼罩着她,是谁听见了她急促的呼吸声?

那双手避开了所有碰触,替她披上衣物,指尖流露的尽是呵护。

「妳身体不适,他却丢下妳了。」

那人一开口,蝎子精顿时仰头望去,眼底满是不敢置信。

绰见那容颜依旧不变,一身白袈裟的那人,低眉含悲。

「二师兄⋯⋯」

「妳幻化成人了,我竟是快认不出妳。」

蝎子精咬紧唇,强压下药性与情绪,就是不说话。

金蝉子敛首凝视她的眼睛,浅浅一笑说:「别哭了。」

蝎子精感受他隔着衣布,那手依偎在她的身。

「妳是喜欢他吧。」

可是,她不能让他再失去更多了。

「妳补偿再多,也不会改变任何事。他能逐夜与妳欢爱,他也能待妳如弃敝屣。」

我知道,不过⋯⋯

「妳已经伤害他了。为何不干脆毁了他,留给他一丝体面?」

不是的、不是的!我知道,你就是他,他就是你。

「但他不会爱妳,妳都知道。」

蝎子精握紧拳头,死憋住气,像是在挽留住她仅剩的希望。

「妳是妖,他是佛。」

她还是败下,放声大哭。

「若终有一日佛法尽灭,或许妳也不会如此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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