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还残留着刚才情欲的浓烈气味,楼梯间半昏的光线打在墙上,斑驳又冰冷。
徐悦彤瘫软地坐在地上,双腿无力地摊开,膝盖上青紫一片,裙摆凌乱,下身还在痉挛,温热的白浊液顺着腿缝滑下,弄湿了大腿内侧的皮肤。
她浑身颤抖,耳边嗡嗡作响,心跳乱得像快要炸开。
江砚辰站在她面前,低头看了她一眼。
目光冷淡,和刚才那个喘息着在她耳边说话、将她操得哭出声的男人完全不同,他慢条斯理地扣上裤子,动作冷静得近乎残忍。
「嘴巴和下面都用得不错,妳很有天赋嘛。」
他弯下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擡起头,语气平静,像陈述事实:
「这样看起来,妳真像个免费的妓女。」
徐悦彤的瞳孔剧烈收缩,屈辱与恼怒让她几乎要呕出来,她想骂人,想扑上去撕破他的脸,但身体根本动不了。
她只能睁大眼,看着江砚辰站直身体,冷漠地整理好衣服。
「之后再找妳玩。」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脚步声越来越远,楼梯间只剩她一个人。
冰冷的墙面抵着她的背,腿间的液体逐渐变凉,羞耻像刀片一样从皮肤一路割进心脏。
她颤抖着擡手摀住脸,喉咙像被堵住,说不出一句话,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她骄傲的世界,就这么被他踩得粉碎。
呆坐了一会儿,她才慢慢扶着墙站起来,腿一弯,膝盖下的酸麻和疼痛差点让她跌回地上。
裙摆还挂在腰间,下身的内裤早已滑落在一边。
白浊的液体还在腿间黏腻地滑落,每一步走路都能感觉到那骚湿的触感,没有东西能擦拭,她只能把那件已经湿透的内裤捡起来,颤抖着穿回去,硬生生包住那个被射满的地方。
她咬紧牙忍受布料贴上肌肤和还在抽搐的敏感点带来的不适,不让自己哼出声。
不能再丢脸了。她低头整理裙子,扣好纽扣,将散乱的发丝抓起来拢在耳后,尽量掩盖刚才的狼狈。她缩了缩肩膀,尽量拉低裙摆,像做贼一样小心地从墙边溜出楼梯间,避开视线,朝厕所走去。
每一步都像踩在碎玻璃上。
一头钻进女厕锁好门,打开水龙头,把冰凉的水拨到脸上,再冷的水,也冲不掉唇边那层口交时留下的腥味,徐悦彤低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妆花了,嘴唇红肿,脖子还有被他扯衣服时留下的红痕,她盯着自己的倒影,过去的画面一幕幕浮现。
那些她笑着挑衅他的场景。
那些她自以为高高在上、可以随意踩压的过往。
大一刚入学的时候,她几乎没注意过这个人。他坐得远、穿得普通、总是低着头,一脸阴沉的模样,没什么存在感。
她有太多人可以社交,太多朋友、话题、邀约、追求。而他就像教室墙角的阴影,根本不在她的视线里。
第一次正眼看见他,是因为他没顺着大家的话笑,也没帮她说话。她记得自己当时讲了一句笑话,教室里一群人都笑了,只有他没反应。
那种「没捧我场」的感觉,让她不快,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意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家伙没笑,只知道那瞬间她有种被冒犯的感觉。
这让她感到挑战,她试着开口叫他时,他愣住了,第一次让她看到一点慌张。她觉得好笑,也有些满足。
「看吧,你还是会被我撩动。」
最初的她,真的没有恶意。
她对他说话,对他笑,像对待宠物小动物一样,同学们都说江砚辰怪,不合群,但她认为,他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人打交道。
她想「教」他,教他怎么跟人相处,怎么接受玩笑,可是,他总是不笑。
不迎合。
不破防。
她的耐心很快变成了不耐,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不听话?别人笑了,他不笑;别人迎合她,他拒绝。
于是,她的玩笑越来越过火,她开始在众人面前调侃他,逼他回答问题,让他出丑,一开始或许有一点不安的罪恶感,但很快消散了,不安太麻烦了,还不如享受那种支配的感觉。
他越是忍耐,她越是想看他崩溃,看他低头,看他求她。
可是,他什么都不做,不反驳、不辩解、不还手,只是默默垂着眼,忍受一切,好像他注定该被这样对待,久而久之,徐悦彤的感觉变了,最初的挑战感,变成了厌恶。
她讨厌他那副逆来顺受的样子,讨厌他像影子一样躲藏,却又总是在,像条不招人喜的狗,不会叫,不会咬,只会缩着尾巴。
既然他这么懦弱,这么透明,踩一踩也无所谓吧?
她开始享受那种践踏的感觉,看他被自己踩在脚下,却无力反抗,这让她觉得,自己的光芒更耀眼了。
这就是他存在的方式。
——透明、可踩、不值一提。
她曾经习惯他的沉默、习惯他逆来顺受、习惯把他当成背景和笑料。
直到现在——
那条她以为不会反咬的狗,亲手把她拖进了地狱。
她的指尖掐紧了洗手台的边缘,指节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