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告状?
女人的脑袋好像转不动了,对视到暗金色的眼眸中蕴藏醒目的委屈,似乎是在求她主持公道!
「哼,真当我闲着没事,专程拿失传的春之梦境给她下套吗。」洛兰娜嗤之以鼻,对于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大男人感到十成的不满。
蓝泽置若罔闻,全神贯注只盯着意图逃避的裘洛蒂,「在我知道那位医生自作主张的时候,妳都不理解我的着急紧张。我十分担忧医生会再给妳用些奇奇怪怪的补品,自然要加倍小心帮妳照看呀。」
洛兰娜瞪了眼没脸没皮的人,彻底放下认真工作的职责所在,双眼只剩无尽的嘲讽,她立马反击:「要知道,医生看病的眼神有多么准,我不也是在为妹妹着想,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她日渐凋零到演变为大病?」
裘洛蒂莫名打了个寒颤,好像要波及到她了!
洛兰娜正大光明的勾肩搭背,把满脸愁容的裘洛蒂拉扯到她这边,目光也全是嘲讽,「团长大人,你有所不知,令夫人都显示出了那方面需求,偏偏你一再拖延,我只好给予良药为她治病。」
「你倒好,明明占了这么大的便宜,竟敢回头找我的碴。莫非,你是以为我的身分比你还低?」
洛兰娜严肃地转头询问目光呆滞的女人:「妹妹,妳觉得我做错了,是吗?」
随即,蓝泽紧迫盯人的目光,倍感压力的注视着她。
裘洛蒂无语了,连嘴角想扯开都如此费劲,她很想问:〝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两个一起来为难她!〞
「那,那个,我忽然很疲惫,要不你们先下车让我好好睡一觉?」
对,拖延时间是个好选择,至于还未解决的问题,就想办法忘记吧。
另外的两人都是人精,自然明白她的逃避与退缩之意,相互嫌弃的翻了翻白眼,暂时下车留给她独处的空间。
当然,蓝泽没想下去,是洛兰娜绝不妥协的硬扯走他,搞得团长大人黑着一张俊脸,吓得目光所及之人大气不敢出。
裘洛蒂锁住唯一的进出口,静静坐着仔细思考他们的异常,虽然她对此十分好奇,可想破头也不知道这两人因为什么原因而针锋相对?
「如果问其中一人,好像也不是办法。」光是想像后果,一定会导致另一个的幽怨,裘洛蒂冷汗直流。
「看来,只能从别人嘴里得到解答了!」
傍晚,大家准备过夜的事宜,裘洛蒂小心观察每个人的动向,终于找到一个好机会偷偷溜出去。
她选中的目标,是负责净化每个人生活用水的贝芽,直接拉走带到遮掩物下方,确定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裘洛蒂绷紧的神经缓缓放松。
「怎么啦?」贝芽瞧着她做贼心虚的样子和行为,忍不住开口询问:「是不是想问,关于团长以及兰娜姐姐势不两立的背后原因?」
「嗯嗯!妳怎么知道!」
贝芽无奈地表示:「还不是跟妳有极大的关系,才让这两人暗地里的相互嫌弃摆上台面,甚至越演越烈到水火不容了。」
「啊?」裘洛蒂听得懂每个字,就是不懂组合在一起要表达的意思,「我怎么了吗?」
「小希姐,难不成妳真的没发现!」
贝芽显得很是惊讶,她的反应更让裘洛蒂云里雾里,自己应该知道什么事?
「那个嘛......妳自己看吧。」贝芽不好直说,掌心朝上凝聚一面不大的水镜,直接照出女人露出的颈部。
裘洛蒂顿时吓呆了,镜中自己的脖子上明显的有好几块红印,而那痕迹是蓝泽啃出来的显眼吻痕。
不久前想不通的事一下子清晰脉络了,裘洛蒂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所以,兰娜姐姐是认定我被蓝泽欺负得死死,才会试图在路上保护好我。」
「而蓝泽这家伙看热闹不嫌事大,明知道兰娜姐姐的执着点,却乐于从中......争宠?」
相比之下贝芽谁也不敢得罪,模棱两可地回应:「有可能!」
半晌过后,裘洛蒂笑了笑,被两人的幼稚行径逗笑了,她还以为是何等重要大事,原来在她眼里仅是挺无聊的小事。
偏偏她的心里出乎意料的温暖起来,好似一道光直直照进她的心房......不对,应该是仿佛有两道同样温暖的光芒,在短短的刹那间暖了她的心。
「贝芽,他们好幼稚呀~」
裘洛蒂徒然笑说他们孩子气十足的相互挤兑,为她着想的心意、为了争多她的注意力,这两人还真是有意为之。
贝芽疑惑地眨了眨眼,并不懂她心里在想什么,可是她看起来很高兴,光是这样就够了!
「没错,说的对!」
聊完天,裘洛蒂帮忙贝芽的净水处理,学习得很认真专注,就连方才令她苦恼的人物蓦然出现在眼前,她也不再逃避了。
她主动提起能让她退避三舍的难题,「你们来的正是时候,我想清楚了,现在就可以回答你们。」
蓝泽和洛兰娜站在两边,形成气焰跋扈明确的两方,听见裘洛蒂反常的欣喜直言,他们同时做出反应,同样释放一个讯息,那便是〝洗耳恭听〞!
「有什么可争的,不都一样是在用你们的方式关心我、照顾我、帮助我!」
裘洛蒂笑容灿烂,满眼都是柔软的光彩,「所以喽,日后家人们得要更加坦率地表达意见,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