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仍然闷燥,只是雨终于停了。
得之不易的体育课,四十分钟,转瞬就消失不见。
司浩洋没有找到林知微,在层层交叠的人影退潮后,那个身影也跟着不见,直到又要上课,她才迈着轻快的脚步走来。
看上去她心情很好,但他的心情糟糕透了。
关于这几天没来学校的事,林知微说是自己生病了,对这个理由司浩洋是持怀疑态度的,可现在他也需要一个理由,一个告诉自己林知微没有死的理由。
那具尸体为什幺和她那幺像?不过这也很好解释,他们一开始就给他灌输了林知微死了的信息,地下室的光线也并不好,加上情感偏差的影响,大脑把那具不知道哪里来的尸体误认成林知微不是不可能。
不然呢?要告诉他林知微真死的不能再死,那眼前的这是个什幺东西?鬼?怪物?
他把桌里的书往上面一扔,随手翻了一页摆着,嘴边状似无意问道:“刚才去哪里了?”
顿了顿,他眉头猛然一皱:“什幺味道?”
是很浓厚的铁腥味,还有其他腐臭的味道夹杂在里面,味道杂乱刺鼻,太过肆无忌惮地浸在空气,令人头脑发晕。
林知微并没看他,而是直勾勾盯着前几排林书丞的背影,他从昨晚那一个拥抱后,就似乎不太想靠近她。
是自己太臭了吗?
她擡起手臂轻轻嗅了嗅,但很失败,林知微根本闻不出来。
这可太让人觉得伤心,明明她都很好地利用蒋淮获得新生了的。
不过她由他死,由他生,谁都要付出点代价才行。
“抱歉,是我来月经了,味道很重是吗?我重新去换,刚才我也不是有意不来找你的,实在是肚子疼......”
“滚滚滚,真的很臭,快去换。”他摆摆手,不耐烦地打断她。
林知微这才挪动瞳孔看向司浩洋,她笑笑,从位置上离开。
......
月朗星稀,地面积攒了不少畸形的水洼。它们软成一滩依附在大街小巷,被路人踩过,也被轮胎掀起,它们在享受死亡前的宁静,无人听到它们先前发出的悲鸣。
顾子诚一手摆弄着手机往前面走,他是和同学约好去唱歌的,结果那人临时说换了个地方,听说是被举报里面有人吸毒,没办法,他也只好灰溜溜跑到一边去。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怎幺找不到?”手上的地图图标被他放大又缩小,顾子诚骂了句,一脚踢向旁边蹭过来的流浪猫,那猫惊叫一声,慌不择路地跑走。
“叫啥啊我靠?妈的什幺东西,吓我一跳。”
夜里凄惨的猫叫声惊起不远处的犬吠,这条巷子偏僻且黑得彻底,地上有居民扔掉的垃圾堆在角落,污黄的,不知道是什幺液体顺着破损翻烂的细孔流进下面碎掉的地砖,在这样的环境下,顾子诚这下是真不爽了,他看着四下无人的街巷,一股没来由的烦闷。
正想着要不回家算了,顾子诚转过身,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刚路过的歪脖子树旁,站了一个人,她身上穿的衣服很熟悉,是他们学校的校服,漆黑的树干阴影将她罩了个满怀,看不清脸。
顾子诚被自己的一惊一乍笑到,他装作没有看见她的样子继续往回走,余光在经过女生时,打量着瞥去一眼。
看上去好眼熟,等等,是...林知微?
夜风也燥,顾子诚觉得身上出了汗,他突然迫不及待想从这里离开,看见林知微,他总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具体说不上来,上次在司浩洋家玩也玩过了,应该也没什幺不好意思的,但就是这次她回来,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往常这个女生软软弱弱,话也少,别说这幺直接盯着人了,别人看她两眼都要胆怯地挪动瞳孔,低着头不敢看谁。
所以后来看见她,呃,在那儿摆着个骚样,挪着膝盖,用嘴叼着袋子一步步爬到司浩洋腿边的时候,他想的不是:司浩洋又在欺负别人小女生。而是:我去,看不出来原来她是个反差婊啊。
想想也是,像这种内向懦弱的人,一般性压抑很严重的。
但是她为什幺从刚才起就直勾勾盯着他?怎幺说呢,看上去毛毛的,从来不敢直视别人的人突然这幺看着你,蛮奇怪的,而且她为什幺会在这里?
顾子诚选择无视她,从林知微旁边擦过去。
有未落下的雨水从叶片下滑坠入后颈,滑腻,冰凉,他的手腕被拽住,顾子诚惊了一惊,皱眉问她:“你干什幺?”
林知微抿着唇笑,看上去还是那个小心翼翼的女生,顾子诚心里的烦闷稍减,他想甩开她抓过来的手,却反被握紧几分。
有点疼。
接下来的事情有些出乎他意料,女生走近他身边,缓缓蹲下了身,紧接着,是裤链被拉开的细响。
“搞什幺?你,嘶——”
温软的舌腔蹭过性器,酥麻感顺着蔓延上来,心跳开始急速攀升,顾子诚下意识往旁边看去,虽然这里现在没人,但不代表不会有人经过。
妈的,这也太饥渴了吧?
原始的欲望驱逐他本身的不安,身下的东西紧跟着苏醒,顾子诚忍不住想起上次是怎幺在那幺多人面前用力操她的,他开始兴奋。
其实他也不是很乐于性交的人,但是他们都在做,大家在那一刻不是为了操逼,而是为了比拼。
比谁的鸡巴更大,比谁更持久,比谁更厉害,比谁更能让这个......这个名字都快叫不出来的女生高潮。
在那一刻,她存在的意义都是他们赋予的了,玩具?应该可以这幺形容吧,无所谓,没人在乎。
毕竟看上去,她自己也不在乎嘛。
她口交的技术过于熟稔,加上脑子里的胡思乱想,顾子诚忍不住将手放在她的后脑再狠狠按下去,阴茎直抵喉管,那一刻的舒爽闪得头皮发麻。
于是得了甜头的顾子诚越发亢奋,他反反复复扯着手中的头发,激动到手都在颤抖。
能感受到越发肿胀的性器,他硬到发疼,本来想继续的,可突如其来的痛冲上天灵盖,顾子诚呆愣地看下去,女生仰起脸,与她恬静五官对比强烈的是被撑开的嘴里是往下滴血的器官。
那是从根部咬断的阴茎。
“啊——啊!!”
尖叫声在夜里响起,又是激起层层警惕的犬吠,林知微喉头极速颤动两下,一滩黏腻的液体缠在那根鸡巴上,落在地上滚了两圈。
她歪了歪头,毫不在意地捡起地上满是泥水的性器,然后捏着顾子诚他的下巴强硬地塞进嘴里。
“自己的东西,要自己处理干净。”她轻声细语地讲。
起初因为太疼,顾子诚并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然后他才想起来,这句话他曾说过类似的。
——“吃进去啊,把自己的东西吃进去啊,自己吐出来的要好好处理干净。”
他承认,那时候操完后喝了点酒没轻没重的,虽然是很恶心的场面,但为了能在大家面前逞威风,顾子诚还强忍着,假装不在意似的抓着她的头,把林知微往呕吐物上按。
他站不住身子,于是直接跌倒在了地上,疼得汗水满脸爬,林知微还在强硬地往他喉管里面塞。
好痛,好痛。
完全勃起的尺寸在刚脱离人体后还没开始萎缩,它被挤进窄小的喉道,顾子诚去推她,却发觉自己一丝力气也无。
“唔,唔唔唔!!”
“怎幺了?”林知微眨了眨眼,她松开手,顾子诚便慌乱地去抓自己的脖子,硕大的肉棒卡在那里不上不下,他整张脸憋得通红,去扣,去挖,仍旧半分用没有。
有什幺东西还在推着它往里挤,不是林知微的手,是......
“好奇怪。”她蹲在那里,不放过顾子诚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为什幺你们男人在口交时,恨不得要把所有东西都塞进来,现在我只是放进去一点,你们就痛苦成这样?”
“反反复复,反反复复撞进来,哪怕嗓子出血也不能停......我喊过救命的,没人理我。”
他嘴里软白色的蛆在疯狂钻弄,顾子诚察觉到脸上的痒,他擡起手看去,手上的血液沾粘着蛆虫,正死命往他身上攀爬。
喉咙是很脆弱的东西啊。
下体还在源源不断流血,顾子诚终于察觉自己的喉道彻底碎裂,无数虫子往里面挤,那根曾经在自己身体外面的东西也落到了血肉里头。
要死了,要死了。
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不过就算他说什幺,林知微也会当做听不见。
毕竟那时他们就是这样做的。
能理解吧?因为我想爽,所以你的一切伤痛和哭嚎都不重要,嘘,别哭了,我们该进行下一步了。
一只沾满血液的手从暗处颤悠悠爬出,小猫警惕地往后退出一步,直到那只手重新被拖回去,在地上留下五道长长的血痕时,它才收起弓起的脊背。
夜晚还长,一切,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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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就是写这章一脚踢到主机,,,orz,合理怀疑是顾想报复我,怒怒怒。ps:仅角色想法,勿上升作者。如果有被恶心到那说明俺写贱人还蛮有一手的嘛(绿色哥布林摸下巴)主要是现实生活中这种男的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