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赵玦侧转面孔,向官来仪牵展唇角。他神情虚乏,眉目间依然儒雅温润。
“小事一椿,何足挂齿。”官来仪低眉,整个人透着温顺矜持。
须臾她似乎察觉什么,回头瞥向原婉然等人,展颜笑道:“啊,太好了,人来了。韩赵娘子也出了大力,多亏她脚力够跑得快,不一会儿便找来援手。”
赵玦抬起头,吹弹可破的肌肤此刻沉白如细瓷,一缕碎发由的额间垂了下来,拂掠过俊眼修眉,几分楚楚彷徨的味道。
赵玦平时仪态极好,此刻身子虚弱,坐姿依旧不曾太失端正。
如同白山茶花,花开千瓣雪,优雅华丽,一朝风吹雨打凋谢,到最后一刻都不肯狼狈,情愿倾尽所有,以整朵的花姿一次坠地,绝不挨延日子,逐片花瓣零落出丑。
他望向原婉然,“谢谢。”笑容跟给予官来仪的一般,尔雅谦和。
“不客气。”原婉然答道。
下人赵忠疾行到赵玦跟前,诚惶诚恐,“爷,动得了吗?”
赵玦默然伸臂挂上赵忠颈项,赵忠一使劲,轻而易举架起东家,朝车棚所在的院落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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