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贺承第一次看见顾昼就眼前一亮,让他想起了小时候种在窗前的小茉莉,芳香纯白,很质朴。顾昼那个时候穿着土里土气的,一看就是穷乡僻壤里出来的小姑娘。
蓝白相间的格子衬衫已经洗的掉色了,黑色的七分裤下匀称的小腿上有一条不起眼的疤痕,大约两公分,像烫伤,扎着两条小辫子,头绳是过时的样式,连那双白色的布鞋都很旧很旧,刷得微微泛黄,不过还能看。顾昼身材很匀称,微微偏瘦,前凸后翘,军训的时候穿着宽松的军训服都很有韵味,妩媚但又青涩。
他在表白墙上见到过她的照片,只当是一个身材姣好的学生。可是当他见到她的时候,心里就开始微微发痒。顾昼长了一双狐狸眼,她喜欢高傲散漫地看向所有人,好像风中漂浮的蒲公英种子一样自由率性,但也很本分,就像蒲公英种子知道它会周游世界然后寻到一处合适的环境生根发芽一样,她知道她不应该张扬,她应该安安静静地待在自己的环境里,缓慢的生长。也许是她高傲的眼神让他产生了蹂躏的心思,这种心思越来越难以藏住,到后面越来越严重,好像在火上浇油,只要一点苗头就能燃起蔓延至天际的烈火,只有肏到她,他心里的火才能熄灭,他才能甘心。
贺承怎幺瞧她都觉得她眼波流转,眼尾微微上挑,偷偷地引诱他。她不是当下审美狂热追捧的锥子脸,而是鹅蛋脸,饱满的额头,带着聪明的感觉,椭圆的下巴,嘴唇总是殷红,好像刚刚吸了精血的精灵的嘴唇,点缀着她的脸庞更加艳丽。
他不能对他学生的下手,虽然那种引人摧折的恶欲一直抓挠着他的心,可是据他观察她只是一个对未来满怀希望的小姑娘,尽管他的内心一直为他的欲念寻找借口。直到不久后的一堂课,她后半节翘课,他才意识到原来她也和其他普通小姑娘一样会翘课。
放学后大家都走了,贺承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等到她回来,鬼使神差地打开了她的书包,然后就翻到了他丢失两天的项链。他瞬间就失望了。原来窗边的小茉莉沾染上低贱的泥土也会枯萎,她不是茉莉,只是一个贪婪自私的女人。
那条项链是他的祖母给他的18岁生日礼物,一颗缀满了碎钻的水滴形银质边框里镶嵌着一颗绿钻,背面的铂金打底雕刻着一个H,他还翻到了一个老旧的木雕的平安锁,穿在一根红绳上,粗略的雕工,包在一根青色的手绢里,他低头嗅了嗅,是茉莉花的气味,恶意地攥紧手心,仿佛攥着的是那小麦色的脖颈,他甚至想象到了顾昼因窒息而皱紧的眉头。
第一天上课的时候,顾昼刚刚结束了军训,炙热的日光将她本就不白的皮肤晒得更黑了,在一群小姑娘里像一朵黑玫瑰一样妖艳独特。贺承那天鬼使神差地去的很早,一进门就看见顾昼坐在第一排,扎着两个辫子垂在两侧,她换了新的头绳,带着亮片的黑纱覆盖着她的柔顺的头发,比他所有的女伴的精美璀璨耳环都要好看。
他这样想着,愉悦地开口:“这位同学来的这样早呀。”空荡荡的教室只有他们两个人,顾昼擡起埋头课本的脑袋,眼睛拘谨地看着贺承,似乎有些措手不及,她合上课本,思考着如何开口,“我是你的老师。”贺承补充道。顾昼礼节性地笑了笑,低声问候。
礼貌,勤奋,怯懦,这是贺承对她的第一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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