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柳莺受刑

林然倚在床头,细细打量。

心头微动,脑海中闪过原主的记忆——半年前,秦淮河畔,偶遇这女子,惊艳其姿,遂不惜千金赎身,带回林府,日日交欢,宠溺无度。

可对林然而言,这份美色却过于浓烈,秋霜过分的亲昵让他不适。

他皱了皱眉,压下回忆,“行行行,我自有定夺。你先退下吧!”

秋霜闻言,杏眼微微眯起,仿佛在揣测眼前之人为何判若两人。

她掩下心头疑虑,换上一副关切神情,“老爷,您伤势未愈,可得仔细将养着……今早妾身瞧见院里的桃花开了,不如改日咱们一道赏花吧?”

她嗓音甜腻,带着几分刻意的撒娇,试图拉近距离。

可林然越听越觉不适,她眯眼的细节,被林然看得真真切切,心中暗道:把我当原主那个傻逼?

“不必了,你先下去吧,我自有打算。”

秋霜眸中闪过失落,“妾身告退。”

她转身离去,紫袖曳地,步履间透出一丝不甘。

前世的林然,医学本科+MBA,擅长营销、医学、策略,爱好现代诗,甚至还学过点心理学。

直觉便告诉他,眼前之人有点不对劲。

……

秋霜前脚刚走,床头一块玉佩亮起一道幽绿光芒。

林然一怔,随手捡起,发现玉面上赫然刻着四个大字:“内鬼在侧”。

字迹苍劲有力,似有灵性,片刻后绿光一闪,竟凭空消失,玉佩恢复成一枚普通的温润暖石。

“这……是,我的玉佩?有点意思。”

他把玩了一会,完全看不出有何玄妙。随即他自嘲一笑,“穿越都穿了,这点异象不足为奇。”

他摩挲着玉佩,沉思片刻,目光扫向一旁的锦绣。

她低头站立,衣衫褴褛,眼神清澈纯真,怎幺看也不像藏着歹心。

心念一动,他又想到秋霜,方才的媚态与试探,背后是否别有图谋?

“内鬼……”他轻声呢喃,眉头微皱。

直觉没错,秋霜说不定是另有目的,刻意接近自己。

转念一想,既无危机,何来内鬼?

林然试图挖掘原主关于家族事务的记忆,脑海中却一片混沌,唯有莺莺燕燕的笑声隐约回荡——原主的脑海,竟似只装得下女人,除了知道自己家有钱有势,其他全无半点痕迹。

“难道说,他脑子里除了女人什幺都装不下?”

他揉了揉太阳穴,目光转向锦绣,语气随意道:“丫头,最近可有怪事发生?”

锦绣闻言,想了想,“怪事幺……奴婢最近总听下人们讲,自您承袭了太老爷的爵位,林府大门外,天天都有兵马路过,说是专门来监视咱们的。”

说到这,林然大概猜到个七七八八……原主不过是个纨绔子弟,仗着有能力的老爹撑着,日子过得昏天黑地。

如今老爹一挂,还白捡了家业与爵位,一个不学无术的半吊子上位,难怪引来无数虎视眈眈的目光。

他眯起眼,脑海中浮现出林府大门外的兵马,仿佛嗅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说不清有上万人盯着自己这块肥肉,恨不得撕下一块来分食。

事已至此,他暗自叹息,先顾眼前吧,柴房里的柳莺与云瑶还等着他去解救。

“丫头,你方才提及下人传言,为何停下?可是有所顾虑?”他的语气柔和,带着安抚的意味,试图缓解她的紧张。

锦绣闻言,双手攥紧衣角,“奴婢……奴婢只是怕说了不该说的,惹恼旁人……”

林然微微一笑,“我明白你的难处,无妨,慢慢说便是。有我在,没人敢为难你。”他的目光坚定,似无声承诺。

锦绣咬唇犹豫片刻,终鼓起勇气,“奴婢听下人私议,福伯擅自对柳莺施以私刑……”言罢,她头埋得更低,显然怕告密会得罪管事的福伯。

“荒唐!”林然怒从中来,眼中寒光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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